这次的行程是因为一段往事和一张地图,两者无法分割。往事依然不敢碰触,只好说说地图。
那只是一本书后的附图,标出一些不全的蜀南古镇,也因为不全看着清晰,以至于那几天常常想着一句歌词:摊开地图飞出了一条龙。对于我那是飞出了一段往事,曾经的过往在以最深沉的方式招唤我。
那张图是种很深的诱惑,那些地名有着某种魔力,我心生感应,无人能懂。她们躺在那里就象散落了一地的昔时碎片,我想要拾来串起,挂在檐下聆听今日的月华里会升起怎样的音乐。没有一次出行象这样轻松,除了一本书,一无所知。但我已不关心了,走在路上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状态,而不是一种事业。我无法把它作到极致,只要回来后想起能平静地微笑就好。也许是山水需要我去走去写,因为她们也寂寞,如同我一般。
身在古镇,心在旅途,人世间的纷扰不再与我有关!
四川 省过去一直是自然经济和小手工业比较发达的地区,传统的集市贸易促成了场镇的发展。一般而言,小者为场,大者为镇,成都 平原也就有“五里一场,十里一镇”的说法。能称得上古镇的,必定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相当的规模。
四川省有十大古镇:南充 阆中古城、大邑 安仁刘氏庄园、理县桃坪羌寨、丹巴嘉绒藏寨、双流县黄龙 溪古镇、盐源泸沽湖 镇、雅安 上里镇、宜宾 李庄镇、广元 昭化镇、合江福宝镇。

广元——阆中
城如是想象中一样——能看的东西已经不多了。街上少人,我东一头西一头,心有所图地撞。又跑到城外的桔柏渡,就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,其实早知什么也不看到。那个时候突然希望河岸边能竖个碑,上面写点什么,这个念头让我不安。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公园里总是喜欢到处竖碑,因为那能让游客有种虚无的满足感。渡口是三江汇合之处,可以见到青黄相接。 根据事前的判断,昭化不值得住,这点真是对了。
从广元到了阆中,找到老城的入口,找到了感觉。我打定主意要住在老城里,于是天就让我住了。而阆中又一次确认了我对景物的预测力——她那么美,留下来。阆中是个开发完善的古镇——门板刻意地刷了漆,地面是新铺的石条,可是却说不出的喜欢,有些丽江 的影子,眼睛开始放光,而她最美的就是华光楼。楼共三层,骑街而起,登上顶层遥望城南房顶,看黑色的瓦海向远处漫延,突然被现代式的混凝土狠狠地挡住,留在视平线之内不得恣意。楼的另一边就是渡口,对岸是南津关。忍不住坐了坐船横渡嘉陵江,回望华光楼,在一条黑线上竖立。而江边却并不美——一片瓦砾。
回到大东街,街上有公共汽车到滕王阁,可看的东西并不多。
吃过饭重回老城转悠,一种复杂的感情困扰着我,既希望街道保存完好,又不希望被后人刻意修缮太多。晚上的街,各色灯笼亮起时,许多店铺都关了,显出一种奇怪而冷清的辉煌。
阆中——成都——洛带
阆中的清早起得很早,因为想早点赶到成都,可是离开阆中的车却不太顺利,赶上了十一回流潮。坐在饭馆里等时间时,恍恍忽忽间困意上来,心思又飘走了。就这样,到了成都又离开,逃到了洛带。
不喜欢洛带,除了几个光闪闪地会馆,乏善可陈。去找那些所谓景点时,我和当地人都有点莫名其妙——他们不知我在问什么,我不知他们在说什么。
一直以来搞不懂是怎么开始的——会对客家文化那么有兴趣,而现在这个所谓的“客家第一镇”却让我失望之至,甚至搞不懂自己是来看什么的。客家的文化只是会馆墙上那几张展板而矣。
早晨起来上街去看街市是怎样醒来的。顺着槐树巷走下去是一片菜地,一只小鸟站在电线上唱着平调、直白的歌,一只猫在水塘的另一侧犹疑、困惑着,后来才知道我挡了它回家的路。站在水塘边看着远处的山,觉得自己很虚伪——这种田园的风景我只能站在一旁看,真正属于地里,一切就会不同了。许多许多事让我成为过客,只是梦里不知身是客!
洛带——成都——平落
从洛带又回到成都转车到了平落。虽然中途要经邛崃 ,顺便看了传说中的新南门客站。 |